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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坊书社05期|“行万里路”之武夷行理之旅

2019-01-08 09:44

2018年12月15日星期六上午,厦门大学EMBA福州读书会(三坊书社)首次“行万里路”活动在方碧峰会长带领一行13人抵达武夷山,开启了为期2天的武夷山之行,在世界自然文化“双遗”、奇秀甲东南的武夷仙境,探究万里茶路的渊源起点,寻访理学宗师的先贤遗韵,领略碧水丹山的自然真谛!

Day 1 徒步武夷茶路

在抵达武夷山以后,为了尽快适应一方水土,进入与武夷山天人合一的状态,当地美味佳肴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们才刚刚放下行囊,又匆匆唤醒胃肠,驱车赶路了!


武夷山碧湖园位于武夷角亭村,碧湖在旁,环境优美,武夷茶文化传播人陈光源先生已经恭候多时,当地美味佳肴早已安排妥当了,按照陈光源先生的话说 “茶分两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琴棋书画诗酒茶”,为了不辜负光源先生的盛情款待,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先仓廪实(食),后知礼(理)节,大快朵颐了起来,为了接着行万里茶路积蓄能量!




“万里茶路”的起点是牛栏坑,朱熹有字“武夷山上有仙灵”,讲得就是这里,与此同时,老天爷降下了濛濛细雨,为行路增添了诗情画意,眼前一条茶路在仙雾细雨的妖娆中蜿蜒绵长,我们一行队伍在肉桂水仙的簇拥之下缓步前行,道路虽然崎岖,但是问禅之心却是心诚意正,一路上,光源先生为我们不断讲解三坑两涧中的许多奇闻趣事,其中最有趣的莫属“不可思议”了,民间流传,一株茶树因暴雨从岩石滑落,导致两位主人为争夺所属权告至官府,而引发“官司”让世人皆感叹“不可思议”,正是“不可思议”茗茶的民间起源。一路欢声笑语,我们从牛栏坑步行至永乐寺,再到倒水坑,再到留香涧,再到慧苑坑,再走回停车场,书友们的微信运动从13000-15000步不等,不知不觉已从晌午走到了黄昏,真是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万里茶路”之后,我们来到了光源先生的府上,先生妻子姓邹,是武夷山颇有名气的制茶世家,虽然行了一个下午的山路,但是一点也不觉得累,大家伙本着知行合一的精神,反而更加饶有兴致地请教起制茶工艺,先生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制茶工序娓娓道来,让我们大开眼界大饱耳福,其中更有6位书友当场签字画押,成为了武夷茶山的地主,每年都能收获邹家好茶,真是不枉此行!


随后,我们又随着光源先生夜游下梅村,闲逛了“红灯笼区”,品尝了“红茶汤圆”,然后再找了个餐馆痛饮畅聊了起来,分享一天的所见所想,真是佳肴美景两相宜!


对于文化之旅来说,精神食粮是不可抛的,酒足饭饱之后,来到光源先生的学堂,接下来的2个小时,先生精心准备的PPT,结合了武夷山的“双遗”文化和武夷山的茶,从时间和空间的角度,为我们再一次开启了一扇武夷的历史和文化的大门,伴着美酒的微醺和清茶的香气,在妙不可言的意境之中结束了第一天的旅行!


Day 2 探寻程朱理学

一日之计在于晨,丰富的早餐带来足够的能量迎接今天的挑战。五夫镇是书社本次“行万里路”活动的重头大戏,寻访朱子遗韵。在早餐时,我们已经开始分享对于程朱理学的心得体会,今天,会有一名朱熹老师带领我们走进朱子的世界。


朱子故居前方有座廊桥,在探访的当天,一侧,是一池枯荷满目凋零,给濛濛细雨的五夫镇更添了一些凉意;另一侧,却见二三妇人旧亭溪旁捶衣说笑,是许久未见的美景和诗情画意,迎面而来的正是朱子学者姜东成老师,一开场,老师就带领我们在朱子手植,历经800多年,冠盖如云的大树旁,为我们讲述朱熹的故事。

我们大家在朱子故居门口的合影。

在朱熹故居内,东成老师对于朱熹手书“不远复”的讲解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大多数人对于这三个字的理解都是为人处世需要时时反省,东成老师引经据典又赋予其“还我河山”和“以人为本”的寓意,令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除此之外,老师还介绍了朱熹家谱,以“孝”作为儒家思想的理论基石,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对于国人来说是意义非凡的!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出自朱熹的《观书有感》,其中图三便是书中的半亩方塘,就在朱子故居旁边,仅数步之遥,拍照之余,大伙都各自取水,也算是与朱子共饮一塘水了,此时,空中飞过一排大雁,时而人字形,时而一字型,仿佛是欢迎我们的仪仗队,为此时此刻的欢愉又增添了许多诗情画意!

饮罢方塘水,继续五夫行。兴贤书院是五夫镇的地标建筑,曾经也是朱子布道讲学的场所,所谓“兴贤”,寓意“兴贤育秀”,东成老师与碧峰会长上座,我们大家四方而坐,在朱熹手书“继往开来”的牌匾下,论道朱子,其中,练玉华同学针对当前社会上对朱子和程朱理学的不同理解和看法向老师请教,而东成老师的精彩发言,也让所有人都获益匪浅!

由“兴贤书院”出来,我们一行人继续探访五夫镇,边行边聊,东成老师细心的向我们介绍这片朱子居住长达半个世纪的土地,以及在这片土地上所发生过的故事,真是一堂寻根问道的好课!郑鲤峰同学随后也在朋友圈分享时写到 “朱子巷里寻朱子,兴贤书院听贤说。仰头遥看古人云,洙泗心源忆孔孟”,升华了境界,陶冶了情操!

不知不觉走到下午1点钟,为了赶下午3点的动车,我们在五夫镇的“归来院”享用了一席“朱子家宴”,还品尝了桂花美酒,宴席中有一道“葱花汤、麦芽饭” 令人印象深刻,东成老师引经据典介绍菜肴的由来,并且引用朱子的一首诗来形容朱子家风, “葱汤麦饭两相宜,葱补丹田麦疗饥;莫谓此中滋味薄,前村还有未炊时”,多么令人回味无穷啊!

美好时光总是短暂,两天一夜转瞬即逝,虽然只有一个周末,胜似环游半个南宋!虽然对于朱子文化、程朱理学以及这片土地的探究不过冰山一角,但却融合了三坊书社书友们倾心付出,其中包括了方碧峰会长的引领提议、郑伟秘书长的周详安排、阿练副会长的前后对接,以及所有参与书友的全情参与,才有了福州读书会首次“行万里路”的圆满成功,也让我们更加期待在2019年,三坊书社为所有书友带来更加精彩的活动节目!


病中忆行五夫 by 沈艺峰老师

孟夏,为了写“崖山之后”之宋明理学的文章,我去了趟五夫里(今称为五夫镇)。五夫镇在福建崇安市(今福建武夷山市)。为何被取名为五夫镇,实在无从考证,不过传说它与一个胡姓大族有关,即理学大儒胡安国家族。胡安国,字康候,号青山,谥号文定,所以后世又称胡文定公。早年拜杨时为师,杨时系二程的弟子。哲宗绍圣四年(公元1097年)胡安国考中进士第三人,授太学博士,提举湖南学事,后迁居衡阳南岳。与其子共办“碧泉书堂”,开湖湘一派,所著《春秋传》为后世学子科举必读。《宋史》立传,从祀孔庙。清朝廷赐“霜松雪柏”匾额一方。胡家一门贤人辈出,先后共有胡安国、胡宪、胡宏、胡寅和胡宁五位“士大夫”,故有人推断五夫镇名称来源于此。 但是五夫镇之所以出名,还不是因为胡氏家族,而是因为五夫镇乃是宋代大学者朱熹的旧居。不过,五夫不是朱熹的故乡,按陈荣捷《朱熹》记载:朱熹于宋建炎四年庚戌(公元1130年)九月十五(阳历10月18日)正午,出生在福建南剑(今福建南平)尤溪县城外毓秀峰下郑氏馆舍。但朱熹的祖上又不是闽人,而是江西婺源(古属安徽徽州,今属江西婺源)人,朱家是婺源朱氏之祖,富甲一方,为当地的望族著姓。但到了朱熹的祖父朱森时,家道败落。朱森为迂腐书生,不问生计,候到死时,朱家甚至“因贫而不能扶灵归葬婺源故里”,只能草草葬于政和县的一处寺庙边。朱熹的父亲朱松苦读诗书,寄望科举成名。政和五年(公元1115年)以同上舍出身授迪功郎、建州政和县尉,所以把家里仅有的百亩田地押得一笔路费,一家八口翻山越岭,从皖入闽赴任。岂料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金兵入侵,直杀到福建,朱松惊惶失措,弃官携家眷而逃,途中又遇叛兵,慌不择路,买条舟沿松溪南下,逃到南剑尤溪。不过,此君也算风流,逃跑中还不忘生儿育女之事,结果产下一子,即朱熹。小名叫沋郎,又以排行称五十二郎。按《朱熹研究》记载,朱松曾请山人给新出生的小子算过一卦,山人留言曰:“富也只如此,贵也只如此,生个小孩儿,便是孔夫子。” 绍兴十三年,朱熹十四岁那年, 朱松病故,临终前遗命朱熹奉母率妹迁往福建建州崇安县五夫里,“依父执刘子羽”。并就命其就学于籍溪胡原仲、白水刘致中和屏山刘彦冲,“此三人者,吾友也,其学皆有渊源。” 刘子羽,字彦修,其父官至宋资政殿大学士。刘子羽自小随父亲转战军旅,曾参与镇压方腊起义。父亲死于靖康之难。故刘子羽以后成为抗金名将,为父报仇。后因不附秦侩,奉祠归里,隐居故乡五夫里。刘子羽把朱熹母子接到五夫里后,在刘氏庄园前修建了一座旧楼供朱熹母子倆居住,“于绯溪得屋五间,器用完备。又于七仓前得地,可以树,有圃可蔬,有池有鱼。朱家人口不多,可以居。” 刘氏庄园在纱帽山下,纱帽山峰高如屏,故称屏山。庄前有一条小河流过,称潭溪。朱熹居住的楼房对着屏山。因父亲朱松家乡有紫阳山,书堂取名“紫阳”。为纪念父亲,朱熹在乾道七年(公元1171年)把潭溪旧楼听事堂取名为“紫阳书堂”,自号“紫阳”,这座五间房的旧楼以后便被称为“紫阳楼”。按考,紫阳楼当建于绍兴十四年(公元1144年),朱熹从15岁起于此居住,至绍煦二年(公元1191年)定居建阳,次年筑室于建阳考亭,期间除外出做官外,前后在紫阳楼住了将近50年。

现在的紫阳楼, 屋址还在屏山脚下,潭溪之畔。周遭还有古树参天,竹林成片。记得朱熹迁离五夫四十年后,写过回忆此处的诗:“忆往潭溪四十年,好峰无数列窗前。虽非水抱山环地,却是冬温夏冷天。绕舍扶疏千个竹,傍崖寒冽一泓泉。谁教失计东迁谬,惫卧西窗日满川。”(《怀潭溪旧居》)不过,现在虽然山峰依旧,疏竹还在,但整栋楼屋都已经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了。民国初年,紫阳楼毁于兵祸。民国十七年(公元1928年),幸有崇安人詹继良等依据清光绪《刘氏宗谱》所描述的方位,重修紫阳楼。后却又再次被毁,从此一片残恒断壁,寒鸦社鼓。1992年12月经武夷山政府批准,现在重新盖起,纵然修旧如旧,但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古味旧韵了,随处可见的都是新添的青砖素瓦,新漆的白墙泥面。重建后的紫阳楼为一楹两进,门入内首先就是中堂,悬匾紫阳书室,此匾传为朱熹老师之一刘彦冲亲笔所书。堂中间立一尊朱熹雕像。除“鱼跃海中天,鹰飞月窟地”对联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诸多名人字画。按理朱熹当过帝师,应有些大官达人的笔墨。按张立文《朱熹评传》载:淳煦五年(公元1194年) “经赵汝愚等推荐,任朱熹为焕章阁待制兼侍讲。” 侍讲是“从四品,备皇帝顾问”。不过,朱熹也太过书生意气,初见宋宁宗,就要他“动心忍性”,“明君道、父道和臣道”,“下诏自责”。宁宗甚为不快,这年十月,即免去朱熹侍讲一职。群臣上书挽留,宁宗竟说:“朱某所言,多不可用”。朱熹只能带着弟子悻悻而回。朱熹当过的其它官位皆不高。无非也就是同安县主簿、知南康军、江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之类等较低的官位。显然与达官贵人们唱和不多。

紫阳楼院子的前进为朱熹书斋。书斋取名为“晦堂”,朱熹以父号取名。朱熹的重要著作,如《近思录》、《论语集注或问》、《孟子集注或问》、《大学章句或问》和《中庸章句或问》应当都是在紫阳楼的书斋内完成的。朱熹和夫人的寝室也在前进里。朱熹将寝室命名为“韦斋”,这是为了纪念他的父亲。关于朱熹的夫人,史料甚少,何时出生、何时结缡,俱不可考。唯《朱子行状》记载“娶刘氏,追封硕人。白水草堂先生之女,”及“卒于乾道丁酉(实为淳煦三年,即公元1176年)。” 白水草堂先生即刘勉之,朱松嘱朱熹从学的三先生之一,字致中,号草堂,五夫里白水人,尚于近郊结草堂躬耕自给自足,自称白水先生。按儿女生辰推断,朱熹夫人应出生于绍兴三年(即公元1133年),寿四十四岁。楼的后进为朱熹三个儿子的寝室,室门口俱挂着每个人的名字,想是后人为便于参观所为,当初家人是不必的。朱熹共育有三子,长子朱塾,字受之。从学于金华吕祖谦。朱熹对长子寄望甚高,管教甚严,据说“临行以书规约其言行,不得饮酒或戏笑喧哗。” 可惜此子虽勤于读书,却三次应试皆名落孙山,终生未仕,竟于绍煦辛亥二年(公元1191年)病卒于金华,年仅38岁。次子朱野,字文之。受教于蔡元定。次子也是累试不第。最后只能充个闲职而已,平时帮朱熹料理些杂事。朱熹死的时候,他是唯一陪在身边的儿子。后死于嘉定二年(公元1209年),年五十六。三子朱在,字敬之。这是朱熹三个儿子里最为出色的,官也当得大。从“荫补承务部,籍田令,迁将作监主簿。累迁大理寺正。知南康军,改知衡州湖州”到“知信州。除提举浙西常平茶盐公事。加右曹部兼知嘉兴府。召为司农少卿,充枢密副都。承旨出为两浙运副”,以后还做到“工部侍郎,寻除右侍郎”。“除宝谟阁待制,知平江府。迁焕章阁待制,知袁州。” 死的时候还被封“建安郡侯”,赠“银青光禄大夫”,可谓显赫,比起两位不争气的兄长,好歹也算为朱门争光了。朱熹死前一天,给他写了信,叹:“许多年父子乃不及相见也”。朱在活的岁数也很长,活到七十一岁,他死于嘉煦三年(公元1239年)。朱熹还育有五个女儿,其中第三女和第五女均年纪轻轻就去世了。长女嫁给临桂县令刘学古。次女和第四女分别嫁给朱门弟子黄幹及弟子范念德的儿子。女儿们的寝室都在紫阳楼的二楼,二楼叫做“绣楼”,可望见屋后山上的松石树林。

在我们参观的时候,整个紫阳楼只有我们数人,清清冷冷,闲闲静静,静得连屋后林里的风动树叶都可以听见。可惜屋子里的陈设虽是如依旧式,但都是新货,没有多少让我有怀古念旧之感的感觉。大致转了一圈,怅然若失下到一楼。整个诺大的纪念馆见得到的只有一个看馆的妇人,除了卖票,还捎带卖她家产的莲子。虽说五夫镇素有“白莲之乡”的美称。然我还是啼笑皆非,于精神处目不暇视物质。于是我踱步出到门外,另外去找两寻觅处。一处是半亩荷塘。荷塘在屋前,几畦青圃中藏着半亩方塘,方塘水不深,上面栽满荷花,荷随风动,日映花开。传说朱熹幼年时,读书之余,曾看着方塘静水,对着映日荷花,写下著名的《观书有感》:“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小子读书,能有此悟性,不成圣人都难。另一处是一口水井。据说是朱熹当年汲水的井。名为灵泉井,又称飞龙井。水清如镜,水质甘洌。朱熹在《怀潭溪旧居》里写的“绕舍扶疏千个竹,傍崖寒冽一泓泉”中,一泓泉应指的就是此井。 村人至今还在饮用,据说即便在大旱之年,犹涌泉不止。

除了紫阳楼,五夫镇还有些风景名胜可走。最有名的莫过于兴贤古街。从紫阳楼往镇里去不远,过一古桥,即到五夫镇兴贤古街。古街从五虹桥起,至双龙桥止,长约1000米,由籍溪坊、中和坊、儒林坊、朱至坊、紫阳坊和双溪坊等六个街坊组成。据说古街自晚唐就有,宋代后因胡家、刘家(即收留朱熹母子的刘子羽)和朱熹之后,声名鹊起。当时极具繁荣。宋后经过世故沧桑,已不复当年之景况。现在走在古街,一条石板路,长长窄窄,曲曲折折,不时可见倒塌的土墙和破烂的木板,有历史古意。古街两边虽无雕栏玉砌,豪门大宅,却喜其没有受到商业污染,无拥杂之店铺,叫卖之厉声,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街道两旁,多是旧时房屋,宋风遗韵,多为砖木结构,青砖为墙,板木为台。居家场所,普普通通,却尽都是些淳朴之民风。古街中和坊与儒林坊交界处,即上行为中和坊,下行为儒林坊,立有一石碑,邻近墙上亦有一木牌,上书“朱子巷”。传说朱熹无论幼时还是成年,当年经常从这条小巷走过。小巷不长,大约100来米,用鹅卵石铺成,夹杂些许青草,两侧为旧屋高墙,显得曲径通幽。到籍溪坊处,可见一处建筑,因墙面涂了红黄蓝色,极其醒目。 其门楼雄伟,门饰砖雕花鸟虫鱼,人物造型,门楼屋檐顶有“状元、榜眼、探花”三顶乌纱帽,显见是一处书院。 书院约建于南宋孝宗时期。因籍溪是胡氏家族胡宪(籍溪先生)的号,故推断是为纪念胡宪而建。“兴贤”之意寓有“兴贤育秀”之意。书院无人看护,可任意进出,我们入到院内,全部建筑共分三进,前进为正堂,分下廊和上厅两处,上厅朱色柱子,有楹联一对,为明张东铭所书。梁上有木雕刻。正壁彩绘道家龙图一幅,群龙飞舞。上方悬挂一堂匾,大书“继往开来”四字,仿朱熹笔体,非朱熹亲书。第二进为书庑。第三进为文昌阁,供奉文昌帝君神龛。朱熹幼时在此读书,成名后也在此讲学授徒。学子云集,颇有规模。书院于元时曾毁于兵祸。清光绪年间,由崇安县令张翥重建。不过,现在看到的书院因年久失修,破败不堪,杂乱放几把书凳,中间些许杂草,倒也青翠,聊以慰籍。朱熹在武夷山修有几处书院,包括乾道六年(公元1169年),他在建阳崇泰里后山天湖之阳的寒泉坞,他母亲祝孺人墓地边上所建的寒泉精舍,淳煦十年(公元1183年)在武夷山隐屏峰下平林渡九曲溪畔修建的武夷精舍,以及绍煦三年(公元1192年)在建阳城区西南考亭村建筑的考亭书院。后两处笔者专程前往瞻仰。可惜,武夷精舍游客如云,考亭书院上世纪60年代因政府大力兴建水电站,原书院被水库淹没,近年从水库里捞起当年明代后人重修的书院石牌坊,正在重建中。另外隐屏峰顶下有一天然石洞,从天游峰可以望得见。洞口刻有“南溟靖”三个字,意即南海仙境。笔者也是爬到天游峰中间,放眼看过去。民间传说当年朱熹在深山苦读,有美丽狐狸一只,化身美娘子来陪伴他。后毕竟人狐情未了,狐狸殉情死了。朱熹悲痛万分,将其葬于此洞内,此洞故有“狐狸洞”之称。不过,此为后人杜撰。比较靠谱的是,朱熹有一女弟子,名为“胡丽”,死后被朱熹怜香惜玉,葬于“南溟靖”。因胡丽与狐狸谐音,闽人汉语又发音不好,混了起来,终传成一曲美丽的神话。